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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汪:“徐大仙,呵呵,不不不,徐主任,您好。”一进门,他就显得恭恭敬敬,诚惶诚恐,随即一捂鼻子,忍不住一阵咳嗽。 呵,这满屋子的烟熏味儿,瞧病的没几个人。 另有一名药剂师忙不停地在横竖整齐的小格子抽屉的药柜前忙碌,两名助手也手脚不停息的将堆满柜台的草药进行打包,貌视生意不错。 徐主任:“呵呵,大仙就大仙吧,没啥,都被人叫习惯了。”他身材瘦高,一身银色唐装,脸色有些焦黑,裂开大嘴哈哈乐道,露出了因过度吸烟被熏黑的、与头发同样稀疏的牙齿,说话间,嘴里同步喷出团团呛人的烟雾,飘散在装潢显得高档又非常专业的医馆化的空间里。 老汪:“呵呵,可不,这说明您的医术高超嘛。”他扫视着满墙的锦旗。 高挂的黑底金字的匾额,左右两侧的上联为:“望闻问切稳准,药到病除根治”,横批,“六代医圣”。 徐主任:“那是,都玩了多少代药方了,”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代表各种资历的金光闪闪的牌匾,“你瞧,都是会长级单位的哦!”他特别在“会长级”上加重了语气。 老汪:“这不,到您这瞧病来了。”言语间充满了敬畏。 徐主任:“好说,请坐。”此刻,徐主任正好得空。 老汪:“哎,谢谢,近来感觉有点......咳咳!”, 徐主任:“我给你号号脉,不用你开口,”他一摆手示意道,指了一下桌上那只满是污渍的,早已分不清原色而变成“迷彩”的、号脉用的布沙包,这似乎与医馆那高大上的装潢不大搭调。 老汪:“哎哎,好的!”他不禁瞥了一眼沙包旁叠加得老高的“华子”空烟盒。 徐主任:“呵呵,没法子,戒不了了,”他感觉到了老汪的眼神,说着习惯性的伸出被熏得黑黄的手指,从华子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凑到嘴边,和即将成为烟屁股的“尾烟”对火,燃着后随即将烟屁股掐进了早已堆成小山似的硕大烟缸中,手指立马沾满了烟灰,同时又习惯性的捻弹了几下手指。 号脉中,徐主任手里的烟就一直没有熄火的空闲,所以,每说一句话都与嘴里喷出的浓浓烟雾依旧十分的同步,老汪很不情愿的和他一起“享受”、淹没在浓烟中。 徐主任:“你这咳嗽挺重的哦,脉相可不好啊,”他一边给老汪号着脉,慢条斯理,道:”你这人性子有点急躁,容易生气啊,”, 老汪:“......,”他不置可否, 徐主任:“睡眠也怎么不好啊,”, 老汪:“睡眠还算行。”他点点头。 “我是大老啊,我是大老虎啊,.....”手机铃声忽然响起,将正在专注于徐主任号脉的老汪吓了一跳。 徐主任:“呵,是孙主任那,”他拿起手机,笑道:“酒醒了?”另一只手仍旧给老汪号着脉,“我?嘿,我没你那死心眼,喝的都是矿泉水,哈哈哈!”他露着一口熏黑的的牙齿,继续道,: “你好像大便还不成型哦。哦呵,不是说你,我在跟患者说话呢,”他又哈哈笑道,朝老汪一点头。 老汪:“嗯?”他有些茫然。 徐主任:“行啊,老地方,老时间,老规矩,三缺一,不能缺你,好好好!”挂机。 他让老汪伸了下舌头,转了转眼球,从嘻嘻哈哈的表情中转换为一脸严肃。 看来老汪病情不可小觑。 徐主任:“肾也不好啊,我给你开几副方子,调理调理,一个疗程十剂,分早晚,记得一定要按时喝。”, 老汪:“哎哎,毕竟五六十的人了,保保养也好,开。”他皱了皱眉头,还是下了决心。 徐主任:“给老汪开药,下单。”他抽出一支华子燃着,将烟屁股掐进堆满了烟屁股的烟灰缸,转头冲着柜台说了一嗓子。 老汪:“呃......,”他一瞅账单:一千六百六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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