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梦
我是一名医生。 今天两台手术,结束了一台,现在准备开始另一台。 与助理走到了手术室门口,就在准备进门的这一刻,“我是一名医生,我怎么会是一名医生?”我突然呆住了。 我很怕血,怕病患,怕见人间疾苦。小动物都不敢摸,我怎么会是一名医生?可是接下来等着我的是一台手术。 我沉着的对身边的助手说:“我突然有点不舒服,接下来手术你来完成,你觉得你可以吗?。” 他个子高高的,年轻的眼睛里放着光说:“没问题的,谢谢老师给我机会。”他一定是第一次有机会亲自手术。 病人面容枯稿,但人尚清醒。助手开切为病人切腹,不是切坚一字,而是切了个右框,一处切到肋骨,助手吃力,于是喊我帮他压一下刀。见到被切得血淋淋的病人,我只觉得眩晕。但还是硬着头皮帮他一起切下最后一刀。 病人喊痛,我问麻醉,为什么这么大手术不全麻。麻醉师说,只是取个胆囊,本来是小手术。 我只好不作声,原来麻醉师没有错。继续故作沉着的安慰病人,马上就好,一边看着助手在病人被掀开的腹腔里寻找着胆囊。 手术室的窗帘没有拉,好多人围着看,我连忙拉起窗帘,怎么能让他们看呢。不能让他们看到我让肋手代我做手术。 助手这时又说:“光太暗了,窗帘拉起来看不见了。” 手术室怎么不装无影灯?可是现在来不及追究了,我只好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为他照明。 终于,他找到一个破了的胆,胆里都是未消化的草,像破了的驴粪球。 他一定是把草错当粮给吃了,又错把胆当胃给用了,这个世上许多的错当,都被习已为了常。但这毕竟是一种病,需要治,严重了就需要手术。 助手用盘子托着那被错当胃的胆,给他看。我站边上,告诉患者,现在不用怕了,病灶找到了,闭上眼睛休息会。 病人终于放心的,听话的闭上了眼睛,仿佛睡着了。助手兴奋的捧着他找出的破胆,与刚进来的一名美女护士开心的炫耀着,他第一次手术的成功。 “要缝合吗?”我打断了他们。 “要的,要的。”助手仿佛挨了训,放下了手下的破胆,又寻求的看着我说:“这么大的伤口,我一个人要很久。” “你会缝合吗?”我问美女护士。 “会的,只是我的针线不太好看。”她有些兴奋,有些腼腆,估计没想到这样的工作可以委任与她。 “没关系,你尽量努力。”我微笑的对她说,鼓励她放手去做。可是她穿的是护士服,这可不行。 “准备开始吧,我去给你拿件白大褂。”医生一定要穿白大褂的,即使是冒名的。 可是更衣室怎么没有白大褂了,我找得有点着急。病人等着缝合呢。那么大创伤,不马上缝合是不行的。越找越急,干脆楼下去仓库拿一件吧。 我飞速的剩电梯下楼到仓库,仓库很大,四壁密密麻麻的盒子,盒子上都印着食品的图案。什么鬼,这么大医院的仓库,竟然全装的吃的。我刚要走,路过的管理员对我说,白大褂只有一件了,在那边盒子里。 我飞快的跑过去,拿起盒子边走边拆。走到电梯间,才发现拆开了盒子里面却装着一本图册,图册上是精美的料理图案。 我觉得很沮丧,这样的医院拿什么救死扶伤呢!楼上的病人还等着缝合呢。我按了12楼准备回手术室。 这时电梯间进来一个人,我问他:“手术室在几楼?” 是的,我根本不知道手术室在几楼,12楼只是下意识按下去的。 “3楼,走路更快。”他说,仿佛笑我不懂得安排时间,其实,我只是不认识路。 我飞快的夺门而出,因为手术室里还等着我。 当我奔跑得气喘吁吁的来到三楼,心情焦急的四处环顾寻找手术室而不见时,却见到一间若大的印着我名牌的专家门诊室,门口排满了等待的人。 这时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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