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醒来,想了半天就取了这么个名字。确实有点俗气,可如果叫俗人张波,岂不更俗?好歹大家都是俗人,就不要癞蛤蟆横在路中央冒充中吉普了。
坦白的说,张波根本不用我来写,他也不需要别人写,因为他上半辈子自带的光环足以让他回味无穷、安享晚年了。试想一下这个画面,一位红光满面、高大威猛、白发苍苍、声如宏钟的老人,坐在阳台上,手里端着小酒杯,脚下蹲着一条狗,一张嘴就是标准的男高音:
最美不过夕阳红,我是张波从不怂。。。。。
哈哈哈,那是何等的威武气派。
不像有些退休的官员,在职的时候盛气凌人、不可一世,退了休了,成天牢骚满腹,怨声载道,整天无所事事,成天就是晒太阳,晒着晒着就把自己给晒没了。光这一点,他们跟张波简直没法比,人家也退休好几年了,照样写文章、搞晚会、当策划、做导演,有时候还信手涂鸦几笔,一直没闲着。要我说,张波不仅是个能人,而且是个大能人,最“火”的时候见他一面也不容易。没办法,谁让他是“蔓儿”呢!(注意:是蔓儿,不是腕儿,很多人都写错了)
认识张波还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一晃快30年了,那时候我们都在各自的小城里小有建树、小有成绩、小有名气。但心里一直怀揣一个大目标,大追求、大梦想。就像马云说的:人还是要有点梦想,万一实现了呢?只不过张波实现得比我要早且大,没办法,谁让人家那么有才(财)呢!
当张波靠着自己的才华闯入金陵演艺圈威风凛凛的时候,我还在北京当北漂住地下室呢。张波当年有两句名言,我一直记忆犹新。一是当受到伤害或刺激时,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实力来回击对方。二是要相信平台的力量,你在县城就是县城的水平,你在省城就是省城的水平,如果你在京城,那就是全国的水平,你要到了联合国,那就是全世界的水平。后面两个一般人想都别想,能在省城混得风生水起、行云流水就已经算是个人物了,按这么算,张波肯定首当其冲,他调入省城以后的一系列“搔首弄姿”,足以证明他是个能人,而且是个大能人,就跟他的块头一样,往人跟前一站就有一股排山倒海之势,甭管你是官场上的还是生意场上的,他那种自带霸气的感觉,让你自然心生胆怯。无论是在大型晚会的现场指挥,还是在舞台上担纲主持独唱,那种横扫一切藐视群雄的感觉,是别人学不来的。
之所以写张波源于以下几个原因:
第一我们都是镇江人。当年我们在镇江举办个人相声专场时,张波没少捧场,那时候电台,电视台,报社还没有合而为一,电视台一直以老大自居,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也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现在好了,很多电视台半死不活,有的只能靠直播带货吸引眼球,一不小心,还频频翻车。
张波曾经跟我讲过一个笑话,当年某企业开会,老板问电视台的来了没有?
回答说没有。
老板说:等。
又问报社的来了没有?回答说没有,
老板说:边开边等。
又问:电台的来了没有?
回答说:没有。
老板说:那就不等了。
可见,当时在电台混也不容易,很多人都有这么一种感觉,别看电台的女主持长得不如电视台的女主持好看,但智商却比电视台的女主持要高得多。尽管当时电台生存困难,但张波愣在电台那个位置上,把自己混成了当地名副其实的名人。他策划主办主持的栏目,在当地的收听率一直居高不下,也为电台带来了大量的广告。当时邀请我们举办活动的是电视台,跟电台没什么关系,但张波不仅安排了记者采访、录音,还做了全方位的跟踪报道。当我们把整场费用捐给希望工程时,他第一时间在镇江广播电视报上做了一整版的宣传,让我们感动不已。当晚演出结束,张波又摆开场子和镇江的那帮哥们为我们庆贺,对我们的相声专场赞誉不断,说如果你们在京城,一样是个好角儿。我说凤凰卫视窦文涛说过跟你一样的话。张波说:不可能,他那是跟我学的。说完“咣当”又灌了我一大杯。直到最近和张波在一起喝酒,他还念念不忘。正是由于他这句话的刺激,我们当年在京城闯荡了多年,虽没成事,但这段经历却是花钱也买不来的。人的经历比学历重要,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个理由是张波心爱的女儿张蕾,跟我儿子夏宇既是同学又是战友,除了女承父业,学会了张波的多才多艺,为人也特别的豪爽,一般男孩子根本喝不过她,夏宇介绍说,当年她一个人喝倒过五个战友,喝完之后还有板有眼的安排其他人把这几位战友送回了家。即便是现在战友聚会,只要张蕾一挥胳膊,那些战友依然是心有余悸,因为张蕾不会给你留情面的。做人有原则,做事讲风格,这倒跟张波挺像的。
动笔之前,我曾给张蕾发过语音,想跟她索取一点她老爸糗事以飨看客,张蕾给我的回答是:
你眼里的张波不是我眼里的张波,你笔下的张波,也不是我笔下的张波,如果你要写张波,就写出你眼里不一样的张波,你那个张波不是我这个张波,我这个张波也不是你那个张波。张波和张波是不一样的。嘿,到底是我儿子的战友,还学会绕口令儿了。
第三个理由是张波跟我算是酒友,酒席宴前既很真诚又很豪放,既敢喝又能喝,只要碰上对眼儿的朋友,基本上是一醉方休,不醉不归。碰上不顺眼的也没关系,那就顺手牵羊就地撂倒。如果对方身边再有一两个美女,那绝对不会给对方机会,直接拿下。幸亏张波的爱人米娜妹妹看管得紧,否则会有很多传奇的故事发生。
遥想当年,张波和米娜的爱情就是这么产生的。
我认识他们的时候,二位还在热恋之中,但基本处于地下状态,有点余则成和翠萍的意思。米娜那时候小巧玲珑,温柔可爱,张波高大威猛,身高伟岸,若从背面看,根本看不出对面那个男人怀里还搂着一位小鸟依人的大美女,如果有别的男人心存“歹念”追求米娜,张波随口会“恶狠狠”地用一句镇江话怼你:旁边呛呛!
以张波当年在镇江的名气能量和才华,即便有十个米娜,张波也不在话下。其实他可能不知道,当初有人并不看好他们这段婚姻,但张波用他的坚持、执着以及智慧,把这段婚姻经营得浪漫潇洒,令人眼馋。我一向认为婚姻还得是志同道合、门当户对,即便有所不对等,聪明的夫妻一定会同进共退,合作共赢。可惜很多人意识不到这一点,不是相互拆台,就是自以为是,就冲这一点,张波对得起米娜,米娜也对得起张波。他们也成了哥们朋友当中的模范夫妻。有时候米娜自己都开玩笑说,结婚前,张波见到女人脸就红,结婚后,女人见到张波脸就红。您想他得有多大魅力和“骚气”啊!我想说的是,但凡经得起大风大浪的婚姻,一定会四平八稳、稳步向前。
我之所以写张波,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说过的那句话:你如果受不了对方的刺激,那你就用实力来证明自己。
张波的多才多艺,才华横溢,是有目共睹、路人皆知的,但很多人忽略了张波的前身是电台的记者、主持人、台长。不要忽略了这些身份,那可是一般演艺圈的人不具备的,无论是政治素养、艺术天分、综合水平和创新能力,张波与生俱来的具有优势。所以当他今天写了陈文生、顾雪珍,明天又发表了马军勤、熊晓明,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那是他当年的基本功,骨子里他是一个读书人、文化人。
曾记得我在基层文化馆工作的时候,著名作家陈明是我的同事,他好像不太瞧得起演员这个行当,他觉得演员不读书没文化,肯定不能走天下。经他这么一刺激,我读了很多当红作家的小说,当我跟他聊起莫言苏童张抗抗,何明芳芳贾平凹时,他的眼睛瞪的跟小灯泡似的,随口丢下一句话:乖乖,说相声的能如此拥抱文学,不成事都对不起你。其实我当时只是记了几位作家的小说名字吓唬吓唬他而已。不像张波,不仅读书,而且写书,已经出了好几本书了,听说马上又要出一本新书。但凡读过他书的朋友,一定能在字里行间感受到他的才情才艺才华才能,还有对人对事的真诚和睿智。难怪他一步入省城就独当一面、驰骋“艺”场,既不停地在电视台里出头露脸,还能在团长的位置上游刃有余,还捎带手干起了各种晚会的总导演。我老跟他开玩笑说,以你的长相和才能,特别像央视春节晚会的导演郎昆。据说当年在江苏电视台叱咤风云的著名导演熊晓明对自己所有的助手都训斥严责,但唯独没有训过张波,见了张波总是笑呵呵乐呵呵的。我猜想除了工作能力之外,张波“溜须拍马”的功力肯定也非常了得,我一直觉得他比我想象得要“老谋深算”、“诡计多端”。否则“宁带千军万马,不带装疯卖傻”这句话就不存在了。足见张波有多足智多谋、大智若愚。
有件事情非常感谢张波,当年我们在一次艺术比赛当评委,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五个评委,四个都对某选手评价很高,初次加入的张波也就信以为真了,他顺势投了一张通过票。可唱票的时候,此选手只有一票通过,说明另外四个人只是嘴上富贵而已,一下子让张波明白了一个道理:当面说好话的人一定要留点神。从此,张波给自己定下了一条规矩:同样水平看交情,同样交情看水平。这样肯定万无一失。我也以此照搬,多年来果然没出什么差错。能人就是能人。
退休后的张波依然没有闲着,不是搬弄文字,就是撰写剧本,隔三差五的依旧喊一些新朋老友小酌一番。过去喝酒时畅怀豪饮,现在有了一套战术打法:开始不喝,后来要喝,最后抢着喝。但凡至此,那个特讲义气霸气豪放的张波就又回来了,但你得注意,没准你身边有个美女。他这也叫不忘初心!
中国人都爱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我更愿意相信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张波的传说。
估计这篇文字一出来,张波又得喊我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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